西门庆和潘金莲最唯美的一段床戏

Aug24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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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 兰陵笑笑生笔下的这段“儿童不宜”的床上戏写得相当唯美,作者用了类似于骈体文的笔法,把两个人的云雨之欢表达得相当美妙,相当富有诗意。

  那么,潘金莲与西门庆通奸,是偶然,还是必然?书中说,潘金莲不小心,把一个叉帘子的小叉竿滑出手中,不偏不倚正好打在西门庆的头巾上。西门庆正要发作,回脸一看,呀,好漂亮的妹妹,“怒气直钻过爪洼国去了,变作笑吟吟的脸儿”。而这一镜头恰巧被皮条大师王婆看见,于是有了“王婆贪贿说风情”,有了中国文学史上最着名的“红杏出墙”
  这一段故事,看似偶然,实则必然。
  其一,我已经说过,潘金莲受到武松的拒绝和警告,感情和自尊心都受到了严重伤害。以她的性格,不会就此作罢,要么继续纠缠武松,要么到别处制造风花雪月。
  其二,西门庆何许人也?那是阳谷县有名的暴发户、大官人。这种人闲来无事做什么?学外语考博士?他用得着吗?就是纵情声色,就是找女人,当然是找潘金莲这样的漂亮女人。潘金莲作为紫石街上着名的美女,早晚躲不过西门大官人的眼睛。西门庆见了潘金莲后,到王婆处打听这个漂亮妹妹是何人之妻。一听说是武大之妻,不由感叹,好好的一块羊肉,掉到了狗嘴里。为了把这块羊肉从狗嘴里捞出来,他就更不能放过潘金莲了。
  其三,有王婆这么一位皮条大师从中周全,潘金莲与西门庆想不成奸都难。王婆对西门庆与潘金莲的撮合,称得上拉皮条的经典之作,足可以为中外一切皮条爱好者所取法。她的“潘驴邓小闲”理论,她的层层试探、分步进行的“十分光”引诱 ... ,端的令人拍案叫绝。
  她老人家教导西门大官人说,一个男人要想寻花问柳,要“潘驴邓小闲”五件俱全方可行得。潘,潘安之相貌,就是长得漂亮,女人一见就喜欢。潘安是西晋时期的一位美貌才子。驴,就是要有驴那么大的 ... ,其实是说要有很强的性功能。邓,是要像邓通那么有钱。邓通是汉文帝的臣子,皇帝特许他在铜山铸币。小,是要会向女人献小殷勤,还要“绵里针忍耐”。闲,要有闲工夫,工作太忙或者今天要考博士,明天要考公务员什么的,哪有时间做这等事?这五样,西门庆一样不少。
  接着,王婆把引诱潘金莲的具体办法分作“十分光”,一分一分地说与西门大官人。哪十分光?大家可以细读《水浒》之“王婆贪贿说风情”一回,不用我在这里细说。王婆说完了这“十分光”之后,西门庆拍案叫绝:“虽然上不得凌烟阁,端的好计!”能让西门庆这样风流成性的男人对这样的风流计叫绝,你能说王婆不是皮条大师?再说,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,西门庆按王婆之计而行,果然成功,证明王婆的计谋是正确的,证明王婆是位伟大的皮条大师。
  有两处细节,值得细品。一是,西门庆在王婆的屋子里与潘金莲对饮,故意弄掉了筷子,借蹲下拾筷子之机,在潘金莲的脚上捏了一把。潘金莲说,大官人别这么麻烦好不好?你有心,我也有意,“你真个要勾搭我”?这话可以理解为,你对我是真心吗?不要小看这两句话,这话一说出来,我们就可以认定,王婆这条好计,早为潘金莲识破,她是自愿中计的。作者这么写,是要表现潘金莲的放荡,而我从中读出的是潘金莲的聪明。
  西门大官人马上跪下,“只是娘子作成小生”,你问我爱你有多深,月亮代表我的心!这是第二个值得细品的地方。西门庆不是高衙内,不是镇关西,更不是净街大虫牛二,对于女人,他只是巧取,绝不豪夺!较之高衙内、镇关西之流,他有层次,有情调。比王英、董平之类的梁山好汉,西门庆更要好得多。矮脚虎王英见到好女人就抢,风流双枪将董平看上了程太守的女儿,上门求婚,程太守不允,便借梁山人马前来攻城之机 ... 了程太守全家,强夺了程太守的女儿。西门庆先生这位风月场上的高手是不会这么干的。
  在另一部小说《金瓶梅》中,西门庆和潘金莲有一段床上戏。值得思考的是,这一段“儿童不宜”的床上戏写得相当唯美,作者用了类似于骈体文的笔法,把两个人的云雨之欢表达得相当美妙,相当富有诗意。其中“杨柳腰脉脉春浓,樱桃口呀呀气喘;星眼朦胧,细细汗流香玉颗,酥胸荡漾,涓涓露滴牡丹心”几句,生动具体,可感可知,却又毫无秽感。
  这是为什么?作者对正当的男女之事都毫不欣赏,对这种“违规操作”却用这样带有赞赏意味的笔调写出来,为什么?可否这样理解——作者写《水浒》时,心态、思想都相当复杂,特别是对男女私情,心中是充满矛盾的。一方面,他要在小说中弘扬理学卫道士们所提倡的“存天理灭人欲”;另一方面,写到有血有肉的人,写到有声有色的欲,他又不能不为“人欲”感动,情不自禁地写出了如诗如画的 ... 场景。
  程朱理学主张灭人欲存天理,《水浒》的作者崇尚暴力,拒斥情爱,也许正是礼教观念束缚下产生的思维畸变。也有人说,《水浒》的作者吃过女人的亏,所以他的笔下没有好女人,也没有爱情。还有人说,《水浒》的作者有严重的性功能障碍,于是对男女之事产生了近乎变态的嫉妒和仇视,所以把爱情故事写成那样。但愿这都是恶搞。不过,也许这是真的。
  好事不出门,恶事传千里。不到半月功夫,街坊四邻都知道了西门庆和潘金莲的事,只有武大不知。书中这段描写,活画出市井阶层的小市民特征。中国封建社会中,百姓不可以议公,只可以议私。议公,就是评论国家大事,评论当权者的是非,那是要被 ... 头的,所以百姓就兴高采烈地议起私来。议私,就是议论别人的私事,特别是男女私情,自古至今一直就是市井小民关注和评说的热点。对于隐私,对于绯闻,人们总在望闻问切——睁大眼睛望,立起耳朵听,刨根问底地打探,不怀好意地关切。
  可以想象,某一天,西门庆出现在王婆门前,四下望一望,一抬脚,进了王婆的家门。过了一会儿,潘金莲出现了。这个初尝禁果的 ... 十分紧张,更要四下一望,然后慌里慌张进了王婆的家门。这一切,只要被一个人看见,要不了多一会儿就会众所周知,比手机短信飞得还快。更有意思的是,有位看热闹不怕事大的,把郓哥当作挑事的工具,最后还真把事情闹大了。
  郓哥是个卖水果的小男孩,这一天提着一篮子雪梨到处找西门庆。为什么专找西门庆?无非是西门大官人买东西不讲价,能让他多赚俩钱儿。有个不怀好意的家伙告诉他,你找西门庆是吧?去王婆家找啊,你是小孩子,不用按门铃,直接往里闯就是了。如其所愿,真的出事了。
  有了郓哥去找西门庆,就有了武大捉奸;有了武大捉奸,就有了西门庆恼怒出手重伤武大,就有了武大遇害、武松复仇。那么,武松与西门庆的较量是一种怎样的较量?摘编自《天下无贼》